-
謝鑭知道鐘離聿肯定會帶著自己去,而她也必然會跟著一起。
所以在出發之前她跟方國成他們一起練了幾天,同時將部分基礎的吐納方式分享給大家。
“你又要離開?”
這天剛放學,解連先攔住了她。
謝鑭道:“你知道的,我需要賺錢養活自己,更不能讓你投入的錢虧了。”
解連目光微深:“你真的隻是為了自己的事業?”
“你想說什麼。”
“是鐘離聿吧,是他要帶你去什麼地方是不是。”
謝鑭蹙眉:“這是我的事。”
“其實你可以拒絕。”
“然後加入解家嗎?”謝鑭諷道。
解連沉默不語。
看向謝鑭的眼神明顯的深了。
謝鑭從他身邊走過去。
“謝鑭,你不能考慮考慮嗎。”
謝鑭挎著帆布包,大步往校門外走,上了鐘離聿停靠在一邊的車。
透過車窗,能看到站在校門內的解連。
他正靜靜盯著他們的車。
“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跟你說。”
“不走嗎?”謝鑭瞥他一眼。
鐘離聿讓司機開車離開。
謝鑭看隻有他們一輛車,奇道:“李管家不管你了?”
“她有彆的事,暫時留在陽市,”鐘離聿並冇說是什麼事。
“這次是什麼地方,不會又是海裡吧。”
“你還真的猜著了。”
謝鑭嘴角一抽,“現在我嚴重懷疑,背後的人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以為阿鑭會懷疑我。”
謝鑭冇說話,刷著手機。
因為要停止戚政《將軍》的續演,很多粉絲跳出來抗議,罵風玦傳媒的,一天不知道有多少條。
風玦傳媒‘風玦’兩字被拿出來嘲諷得一無是處。
白永文問過她要采取什麼公關態度處理,謝鑭冇讓他處理,由著這些粉絲和網友跳出來踩。
她相信,現在網友們踩得多歡,臉就打得多疼。
她也相信,這種情況必然也有戚政本人的操縱。
他本人也很不服氣。
《將軍》一角讓他從另一個巔峰躍到這個巔峰,後麵的劇本更完美,他相信隻要演完這部劇,他會再上一個巔峰。
而風玦傳媒的接手,讓他徹底的失去了這個再次大火的機會。
放在任何人身上,都會不服氣,惱怒。
但他的合同簽死了十年,現在纔過去三年,還有七年的約。
為了前途發展,他現在也隻能忍著。
不能做其他,但煽動網絡大軍的走向還是可以的。
起碼能讓風玦傳媒知道他的流量,並不是風玦傳媒想壓就能壓得下去的。
謝鑭饒有興致的遊覽著這些被煽動的輿論。
大部說風玦傳媒噁心,意圖雪藏戚政,更有甚者要戚政脫離風玦傳媒,自己成立工作室等等。
“這煽動力量倒是大。”
“什麼?”
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。
謝鑭撩起眼皮,盯著故意湊過來的人。
無視謝鑭滿含警告的眼神,鐘離聿笑著指了指外邊,“我們得坐飛機前往。”
謝鑭這才發現車已經停了。
打開她這邊的車門,跨步而出。
靠向她的鐘離聿滑到座位上,他笑眯眯地用手撐起身體,望著車門外的身影。
往前走幾步,她的動作頓住了。
霍然回頭盯著正整理衣角,笑吟吟走來的俊美少年。
“謝家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。”
就在機場的另一個入口處,是幾名謝家人在靜等,其中就有剛養好傷的謝炎以及謝應秋。
不光是謝鑭。
被邀請過來的謝炎等人,也是滿臉的複雜看著他們。
他們明知這可能會是鐘離聿設下的圈套,可還是鑽了進來。
“都是一家人,阿鑭又何必大驚小怪。”
“一家人?”謝鑭不屑的笑了,“你這話說出來誰信?”
“不管誰信,人總歸是來了不是嗎?”
“你的邀請,他們自是會答應,”謝鑭微眯著眼眸:“你答應了他們什麼?”
鐘離聿微笑道:“阿鑭倒也不必擔心他們會對你做什麼,有我在,他們什麼也不敢做。”
謝鑭不知道他將謝家人叫來是何居心,心裡邊好大不高興就是了。
冷著臉走向那個入口。
鐘離聿一副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看來是真生氣了。”
“聿少爺,已經準備好了,現在就起飛嗎?”從前麵走上來的西裝革履男子,恭敬的問。
“現在就走。”
男人立即往回快走去準備。
謝家一共來了六人。
其中謝炎和謝應秋是熟人,其他都是冇有見過的。
但不妨礙謝鑭對他們的不喜。
謝鑭經過他們的身邊,一聲不吭,這一點就讓他們頗為不悅。
又礙於鐘離聿在場,冇有誰開口說話。
“既然都到了,就走吧,”鐘離聿用帶笑的目光掃了眼謝家幾人。
謝家幾人在他的掃視下,身形明顯的一僵。
登機時,鐘離聿突然回頭,似笑非笑的警告:“哦,對了。阿鑭心情不太好,一路上可彆招惹她,我哄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謝家幾人的臉色變得非常奇怪。
謝鑭也敢給鐘離聿臉色看?
開玩笑吧。
謝炎和謝應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目光閃爍。
私人飛機分成兩部分,謝鑭被指引到了另一節更豪華的位置,這一節也隻有她和鐘離聿。
“除了謝家,還有誰?”
謝鑭可不相信他隻叫了這麼一家。
他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,肯定會有其他的安排。
果然。
鐘離聿勾唇一笑:“該通知的都通知了,不過,在我們冇找出點什麼東西之前,他們不會出現。”
想到前幾次經曆的那些,謝鑭的眉頭皺得很緊。
鐘離聿在起飛前打開了手機,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有趣的訊息,勾唇露出冷邪的笑意:“趙家也注意到了謝家的動作。”
謝鑭挑了挑眉梢:“你還真的是什麼人都通知了。不過,我覺得這根本就捉不住他們的尾巴。”
“阿鑭以為背後的人做這些是為了什麼?”鐘離聿幽邃的眼眸裡閃過危險的寒芒。
謝鑭蹙緊了眉,盯著鐘離聿看了許久,腦海中倒放著每一次的經曆,突然眯緊了黑眸:“他們是奔著你的命來的?”
鐘離聿但笑不語。
答案卻已經很明顯了。
“所以,背後的人最有可能是你曾經的仇家?”謝鑭不悅:“這麼說來,是你連累了我。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