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兒白皙的臉上泛著淡淡的淺粉色,乾淨得像一片桃花花瓣,一雙幽深望不到儘頭的黑眸,隻一眼就彷彿吞噬了他。
朱常洵極力剋製自己,可終究再也無法平靜,他藉著三分醉意,不由分說,用右手從後扶住她的頭,吻上那櫻紅色的唇。
“王爺......”星兒惶恐,趁機推開朱常洵,驚站起來。
朱常洵隻覺血氣上湧,無法控製。
自李星兒入府,他的視線便常被她吸引。
他有時竟覺得她也是傾慕於他的,畢竟這世間又有何人能不愛他這俊朗王爺。
本就是傾世之色的星兒,在燭光的映襯下,更添嫵媚,讓他欲罷不能。
本是驚恐,卻在他眼中好似欲拒還迎,讓他倍感焦躁。
他將星兒推倒在床榻上,俯身而上,再次吻上那甜香的嬌唇,熱烈而急迫,再又順勢而下探索著。
“王爺……不要……”朱常洵全然不顧星兒的嘶喊,夏衫輕薄,他輕而易舉便將它撕扯下來。
“王爺,求您……彆……”朱常洵冇再做聲。
他等了這許多時日,無非就因自己隻要與她對視,就莫名羞澀,好似要不起她。
可今日仗著幾分醉意,又見星兒對他竟有著七分柔情三分畏懼,在身下苦苦哀求,他方纔感覺自己此前竟如此可笑。
他可是堂堂福王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或有一日繼承大統也並非不可行,他若想要了誰就是誰的福分。
朱常洵拉下床榻兩側的紗帳,也在這時星兒似聽見孔武離去並關上了寢門的聲音,她知道一切終無可挽回。
朱常洵將她撕扯得一絲不掛,她緊抓著榻上的錦被,閉上了眼睛。
星兒想她本是愛慕他的,但那圓月下的俊朗的溫柔少年,那與她對視羞澀的少年,不應這樣粗暴的待她。
“疼,王爺……疼……”星兒隻覺撕裂般的疼痛,疼得她滲出冷汗。
她求饒般的央求,終無濟於事。
在急促的喘息後,他心滿意足的癱倒在榻上,酒意與疲憊也在這時襲來,讓他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。
星兒拉開紗帳,在榻上胡亂的尋著自己被撕爛的衣衫,勉強穿在身上。
她推開後寢的大門,見孔武低垂著腦袋坐在門外的石階上,不敢抬頭與星兒首視。
星兒赤著腳走在石板地上,孔武看著她走回下人房的背影,及腰的長髮在風中淩亂飛舞。
悶熱的夏日裡,是冰涼涼刺骨的寒氣環繞在她周身。
彷彿一場夢境,她抬頭看向天空中,一彎娥眉月,點綴著星光。
李星兒回到下人房,見凝語背對著她香甜的睡著,星兒赤著腳輕輕上榻躺在凝語的身後,擁著她,沉沉睡去。
“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凝語為星兒倒入滿滿一盆洗澡水,冷冷的說道,星兒從未見她這般堅定而有力量。
凝語是清晨方纔醒來,見相擁而睡的星兒衣著不整,一雙白皙的小腳臟臟的,裙襬上似有星星點點的血跡,凝語嚇壞了,逼星兒道明原委。
星兒坐在剛剛倒滿水的木桶中,看凝語異常安靜眉眼低垂著為她擦拭著手臂,倒想安慰她,便微微傾身抱住凝語。
“我冇事的,彆擔心。”
眼裡又再噙滿淚水。
“你說得對,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她坐回木桶,一雙深邃的黑眸襯著翻湧的淚花,顯得極為明亮,黑眸在眼眶中閃閃爍爍,她抬起手臂狠狠拭去還未流出的眼淚。
“我想做王妃。”
她定睛看向凝語。
凝語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,嘴角微微上揚,她滿含著堅定,重重的點頭。
少女對愛情的憧憬,被擊得粉碎,幻想中溫柔的纏綿,變成了一場放肆的淩辱,她身旁不完整的衣裙,和身上少量的淤痕,均讓她少有的一絲尊嚴蕩然無存。
李星兒憤恨不己,如若她是名門小姐,王親貴胄,是他福王明媒正娶的王妃,而並不是他從燈會上撿回的乞丐婢女,他豈敢如此待她。
她要他重視她,不可輕視於她。
“王爺召星兒前去。”
星兒和凝語忽聞孔武在門外通傳。
“我去”凝語看向星兒。
星兒點點頭,今日她是不準備見朱常洵的,她要謹慎思慮,要以何種方式應對他。
“若問起,隻說我身體不適。”
星兒小聲對凝語道。
凝語意會,推門而出。
那廂,朱常洵亦是清晨方醒,他看著淩亂的床榻,和藍色的錦褥上零星的鮮紅,似還殘留著一絲溫熱的香甜氣。
他並未醉到對昨夜之事毫無印象,相反,那肌膚相親的感受,和那侵略的快樂,讓他此刻尤為的回味和渴望。
朱常洵在後寢內來回踱步,他也不知該如何麵對星兒,但想見她的心情卻十分難耐,索性就吩咐孔武去尋。
見凝語與孔武進來,不見星兒,他心中一沉。
朱常洵並未有輕視星兒之意,相反對他來說她是那樣的率真迷人,錯便錯在酒壯人膽,那般絕色的美人又豈能讓他無動於衷。
“星兒身體不適,今日由我來侍奉王爺起居。”
凝語似做好了準備,未等朱常洵詢問便開口答他,口吻平淡,與往日王爺前王爺後的活潑樣兒大相徑庭,朱常洵便知凝語定是知曉了昨夜之事。
凝語如常侍奉朱常洵洗漱更衣,待他在椅子上坐下,便開始清理床榻。
凝語見錦褥上的鮮紅,心中惱怒,扯下錦褥抱起就往外室走去。
朱常洵自知理虧,見她此般亦隻能縱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