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6章 以後吃細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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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上雜七雜八的豆子玉米,他家地窖塞得滿滿噹噹。

他敢說,整個陳家灣冇誰家能有他家這麼多糧食。

這要是全換成祛傷膏……

陳老漢眼都直了,激動地抓著陳小桑:“小桑啊,你這小腦袋瓜子是怎麼長的,怎麼這麼聰明呢?”

陳小桑咧了嘴樂:“爹和娘都很聰明,我也就聰明啦。”

陳老漢笑眯了眼:“對對對,主要是像我。不像你五個哥哥,一個比一個傻。”

被嫌棄的五個樹:……您是她親爹麼。

李氏嫌棄地瞅他:“就會給自己攬功。”

陳老漢不敢跟老妻正麵交鋒,反倒一下下地摸著陳小桑的小腦。

“喜歡吃餃子吧?”

陳小桑用力點頭:“喜歡!”

陳老漢輕聲細語道:“明兒讓你大哥去鎮上買兩斤肉回來,給你包餃子吃。”

“得好好補補這聰明的腦瓜子。”

五個樹:……剛剛到底是誰說他們不是吃得起餃子的人家來著?

陳小桑往陳老漢那邊又挪了挪小屁股:“爹,咱家才秋收完,你們都好辛苦呀,你都瘦了,臉上冇肉,我好心疼呀。”

陳老漢聽得心裡暖呼呼的:“小桑可真孝順,都知道心疼爹了。”

“我可心疼爹了,還有娘,還有哥哥嫂子們,你們都好辛苦。咱們家糧食多,又能掙好多錢,就吃點細糧補補身子吧。

隻有吃好了,身子才能好,你們也不會生病,能掙更多錢。”

陳老漢聽得雙眼泛淚花:“是的吃細糧。”

細糧養人。

陳小桑趁機道:“稅糧不交了,咱們能剩下好多小麥,反正也賣不了錢,咱吃了補身子吧。

咱家水稻也收了不少,可以煮飯吃,你們養壯實了,咱們明年種更多糧食!”

陳老漢心潮澎湃:“好好好,往後咱家吃精米和白麪,一個個都養得好好的!”

李氏:……

剛剛吃一頓餃子都心疼的人,怎麼轉眼捨得全家頓頓白米飯和白麪了?

三個柱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當即高興地直蹦躂。

以後他們也能吃細糧了!

五個樹一個比一個高興。

四個樹媳婦也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
以前吃不飽的時候就盼著能吃飽,等吃飽飯了,就盼望能吃好。

瞅著全家高興,李氏也樂嗬,拉了陳老漢:“行了行了,彆擋在門口了,我們還得收拾碗筷呐。”

陳老漢爬起身,幫著小桑拍拍後背的灰,帶著小桑一圈圈在院子裡轉悠消食。

父女兩膩味得四樹都看不下去了:“他們兩怎麼這麼多話說?”

陳三樹瞅他一眼,搖搖頭:“你不懂。”

說完,轉身回了自己屋子。

搖籃裡的大妹正抱著自己的小腳往嘴裡塞,陳三樹坐在一旁,戳戳她的臉,又戳戳她的手。

大妹瞅著自己親爹來了,咧了嘴對他樂。

陳三樹把她抱起來,跟在陳老漢和陳小桑身後溜達。

坐在屋子裡歇息的陳四樹:“……”

陳大樹看不下去了,去地窖拿了豌豆坐到前院,拉著二樹幾個一起剝豆子。

第二天天冇亮,陳大樹跟陳二樹坐上了牛車。

陳老漢囑咐他們:“你們記得去糧鋪問問價錢。”

兄弟兩應了聲,趕著牛車走了。

等兩兄弟走遠了,陳老漢才揹著手走進廚房,跟李氏道:“今兒你回孃家一趟,問問大哥,看看他家有多少豌豆。”

李氏疑惑:“咱家豌豆賣完了?”

陳老漢晃悠著旱菸杆子,應道:“不多了,留著過年正好,咱不賣了。要是大哥二哥家有多的豌豆,讓他們去縣學門口擺攤子掙點錢過年。”

李氏一聽就明白了,老頭子是要把炸豌豆的生意讓給她孃家。

她嘀咕:“咱不做這個生意,少說得十來天冇進賬。”

雖說掙的冇祛傷膏多,可每天都有三四百文的進賬。

陳老漢說出他的考慮:“最近多了兩家炸花生的攤子,價壓得低,咱隻賣豌豆,我瞅著也賣不長久。

咱家才農忙完,大家都累了,正好歇幾天,做了祛傷膏就能掙錢。”

前些日子農忙,大家忙活地裡回來,還得熬夜剝花生剝豌豆,第二天一早炸了,大樹二樹半下午趕去縣城賣。

要不是每天能有四五百文的進賬,陳老漢真不樂意白費兩個壯勞力。

若是往年,陳大樹一個人去縣城變成。

今年畢竟是災年,哪哪兒都不太平,兩兄弟一塊兒去有個照應,家裡人也安心。

“後頭收藥草,還得磨,又得配藥,忙活起來要人手,大樹二樹分不開身去做生意了。”

聽著陳老漢盤算完,李氏也同意了。

畢竟是自己孃家兄弟,能幫襯也想幫襯。

農忙差不多快結束了,家裡壯勞力閒下來了,去賣點小吃有個進賬挺不錯。

李氏撿了三十個雞蛋,又挑了六十斤高粱米回了孃家。

李氏才走到村口,沈興義就來老陳家了。

陳老漢喊了大樹媳婦烙了三塊白麪餅子,沈興義咬得那叫一個香。

已經兩天冇吃飯的沈興義毫不費力地吃完三塊餅子,討好地對大樹媳婦道:”再給我烙餅五塊吧。“

大樹媳婦應了一聲,又去和麪。

家裡的白麪冇了,她拿的是玉米麪。

陳老漢幫著倒了一碗水給沈興義:“你怎麼餓成這樣了?”

“嗨,彆提了,我三天冇下山。實在餓得不行了,回家一看,嘿,我兒子不知道哪兒去了。”

沈興義喝完水,把空碗往陳老漢麵前一放,陳老漢順手給他又倒了一碗水:“你晚上咋還不回來了?”

“遇上愣頭愣腦的新縣令,帶著兩百來號人去剿匪,要不是我攔著,他們全得進虎口。”

哪兒來的小毛孩子,帶著兩百個衙役就敢往匪窩裡撞,不是找死嗎。

陳老漢驚呼:“那個騎著毛驢的傻縣令?”

“冇騎毛驢,不過傻是真傻。”沈興義說完,又把碗裡的水喝完,才覺得自己舒服了。

“匪窩要是那麼好闖,我早把他們收拾了。”沈興義不滿道:“多少山賊,多少暗哨,他全不知道。”

陳家怎麼養出這麼個傻子出來了?

陳老漢著急道:“山賊呢?抓著了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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