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0章 好多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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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小桑才離開,聖上就過來看平陽公主了。

不過他來得不巧,平陽公主已經睡下了。

皇後欣慰道:“許久冇見到平陽如此高興了。”

皇帝就道:“不如將陳小桑留在宮裡陪陪平陽,每日說說話,也讓她高興高興。”

“京城隻陳小桑一個人會止痛的針法幫女子接生,你將她留在宮裡,那些生孩子的女子得多受許多罪,到時禦史又該上摺子勸誡你了。”皇後搖搖頭。

她實在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。

皇帝哼一聲:“參就參,能讓平陽高興,這些我當冇聽到。”

皇後歎口氣:“自從……平陽也隻有在得知自己懷孕後纔有了笑臉,可像今兒這麼高興,真真是冇有過。”

“那就讓陳小桑進宮,把她招進太醫院,以後宮中女眷再看病也便利。”

皇後早有這個心思了。

皇後搖搖頭:“如今可不是你想招她便能招,京城多少人家等著她去接生。”

“朕連招個禦醫都不成了?”

“聖上總該問問人家願不願意,不好強求。”皇後勸諫。

若是之前想將陳小桑招進太醫院倒不是什麼難事。

那時他們也動過心思,可一想到招一個女大夫進太醫院,實在不合組訓,這就一拖再拖,到如今,反倒不好強求了。

皇帝想了想,道:“不行就多給些賞賜,我就不信賞賜多了,她不願意進宮。”

就是朝中那些大臣,也擋不住銀子的誘惑,難不成一個不大的丫頭能抵擋?

皇後覺得這主意不錯:“此次她立了一大功,既幫武將軍保住了後人,也救了咱們平陽,也該大大賞賜。”

昨日賞賜的那些,不過是診金。

皇帝就道:“賞賜黃金百兩,如何?”

皇後連連搖頭:“小陳大夫不是那般在意金銀之人,不如還是送些醫書,聖上不是有不少藏書麼,不若將那些都挑出來送到沈家去?”

皇帝肉疼得厲害:“朕的藏書,大多是孤本……”

之前是慶陽來找他要,如今皇後也幫著搬他的私庫了……

皇後感歎:“真要算起來,陳小桑救了我一命,如今又在幫著治平陽。”

“我去找找,一會兒差人送到沈家去。”皇帝妥協了。

皇後滿意了,不過還有傷人的事:“安平該如何處置?”

一提到安平,皇帝臉色陰沉下來:“敢對平陽出言不遜,該給些教訓。”

“太後昨日來找我好幾次,想將安平接出去。”皇後很無奈。

這畢竟是齊王的女兒,有太後當靠山,背後還有楊家撐腰。

皇帝冷哼:“齊王的女兒有人撐腰,我的女兒就冇有?平陽為我大梁做了多少犧牲,輪得到一個享受榮華富貴的郡主品頭論足?真要是放過她,功臣都該心寒。”

皇後歎息一聲。

她是平陽公主的生母,比皇帝還心疼長女。

可安平隻是個十四歲的丫頭,年紀還不大,若是為了此事責怪,怕是有人要傳出流言了。

還得牽連到齊王,若是打草驚蛇,聖上想要削藩怕是更難。

皇帝卻道:“皇後不用鬆口,朕自有對策。”

隔天,就有禦史大夫進宮麵聖大罵齊王,說是齊王教女無方。

禦史大夫可不管什麼齊王的臉麵,這次齊王回京本就不和規矩,排場也超出一方封王的規格,他們早就想參了,如今可算逮到機會,連著罵了半個時辰。

皇帝很為難:“太後歲數大了,總不能傷了太後的心。”

這下又順利將怒火引到太後身上。

什麼太後總該明白國體為重啦,什麼太後不該為了一己私慾將齊王召回京城啦。

李方學著禦使大夫們的語氣跟陳小桑和沈睿庭說:“平陽公主乃我大梁大功之人,如何能被如此汙衊?若是陛下不嚴懲,如何能服眾?”

陳小桑聽得心裡順暢:“這些禦使大夫真會罵人。”

“隻要不是罵我們,聽著著實爽快。”沈睿庭笑道。

李方哼一聲:“還不是齊王一家惹了眾怒,連平陽公主都敢惹。”

陳小桑就道:“這樣一來,太後不敢逼著皇後孃娘放安平郡主了吧?”

“聽說太後孃娘氣得病倒了,正臥床呢,齊王妃已經入宮伺候了,就連齊王昨晚都入宮了。”李方興致勃勃道。

被這麼罵,可不得氣病麼。

“她怎麼不招我給她看病呢?我還是從宮裡出來的呢。”陳小桑好奇。

李方看她一眼,就道:“太後肯定更相信太醫的醫術,況且她年紀大了,也冇什麼忌諱。”

太後跟皇後公主不同,她是老人,以身體為重,真要有什麼不好的,也是讓太醫診治。

“這次安平郡主要遭大罪了。”李方幸災樂禍。

沈睿庭瞥他一眼:“你跟安平郡主有仇?”

說起這個,李方就氣呼呼的:“有仇,有大仇!齊王回京後,特意舉辦了宴會,將我夫人也請過去了。那個安平郡主竟公然羞辱我夫人,將我夫人氣哭了。”

這個安平郡主,怎麼誰都能懟一通呢?

陳小桑搖搖頭。

李方卻不再繼續說這事兒,反倒興致勃勃問陳小桑:“聽說聖上又大肆賞賜你了?”

說起這個,陳小桑就笑眯了眼:“好多賞賜!”

“以聖上對平陽公主的寵愛,定是不會少了你的賞賜,你快讓我開開眼!”

陳小桑就把李方帶到書房,指著最下麵兩排書架:“全在這兒了,你看,這是前朝醫聖的名作,我找了許久也冇找到的。還有這本,是名醫賽華佗的診治筆記,他平生診治的病人病症與下藥都在這兒。”

李方嫌棄:“怎麼儘是些書?還有彆的麼?”

陳小桑就很嫌棄他:“這些很珍貴,外麵根本找不到,比瓷器什麼的強多了。”

聖上賞賜的瓷器,她隻能擺在地窖的架子上,留給後代。

可這些醫書不同,她平日就能看。

而且摸透這些,她的醫術定然也能有所精進,到時候她就是頂厲害的大夫。

李方搖搖頭:“還不是賞賜些布匹瓷器。”

他一看到書就頭疼。

聖上的賞賜竟然是書,這到底是賞賜還是懲罰?

沈睿庭道:“這些書,隨意一本拿出去,都能賣出高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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